《大师在喜马拉雅山》(八)(九)(十)

2020-06-12

八、超越伟大的宗教

 

世上所有伟大的宗教都来自于一个真理。如果只是信仰宗教,而不从事真理的追寻,就像瞎子在引导着盲人。属于上帝者普爱一切。爱是宇宙性的宗教,慈悲为怀的人超越了宗教的范畴,了悟到那不可分割、绝对真实的本体。

 

在我们到阿玛那特的途中,他带我到离古马各(Gulmarg)森林七公里远的一个修道院去。古马各是一处引人入胜的地方,经常有很多外国游客至此参观。住在这里的和尚是一位克什米尔(Cshaivism)的学者。他大部份的时间都在做静坐。

 

克什米尔(Shaivism)有许多经典至今仍未被翻译和阐释过。在这些伟大经典里有许多尚未为一般世界所知晓的记载,只有少数走在这条道上的修行人,有幸能睹其一、二。没有开悟上师的指导,这些经典是无法被了解的。这派的哲学观点认为身、心灵和整个宇宙的各个层次的真实都是各为斯潘达(Spanda)的显现的--即是自然的波动而造成。这些经典的主题是夏克提·帕达(Shakti Pata)(注:即是指藉着上师的恩典来提升我们较高的意识。),和唤醒埋藏在吾人身内潜藏的神性力量。

 

这位和尚告诉我有位云游道人每年夏天都会到阿玛那特山洞的神庙里来参拜,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固定住所。从拉达克(Ladakh)来的人经常看到他如闲云野鹤般的徜徉于青山绿水之间。我此行不仅只是想造访一下这个岩洞神庙,更是想会见这位喜马拉雅山的云游道人。在我这一生所遇过的人中,有三个人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记忆,而这位云游道人就是其中之一。我在离神庙五十码处和他相处了七天。他每年都会到山上岩洞神庙来朝拜一次。外观约二十来岁,长得非常俊秀,脸颊上发出了如樱桃的光泽。他是一名苦行道人,只在腰下部围了块布,其他一无所有。他很能适应高山的生活,藉着瑜伽的修练,他能赤脚跋涉及生活在海拔10000-12000呎的高山上。他根本无惧于严寒的气候。与他相处给了我无比的启发。他甚为完美并充溢着瑜伽的智慧和平静。人们称颂这个年青的道人为巴·博伽梵--上苍化身的年青人。但是他对这些赞誉,根本置之脑后,仍然游于喜马拉雅山之间。他早就认识我的师父,亦曾住在我们岩洞的修道院里。他问了几位当时一起与我师父学习静坐的学生。他说话温和简洁,但是当我的向导开始向他顶礼,碰脚并显出很虔诚的样子时,我感觉到他并不喜欢这些。这位伟大的年青道人成为我日后的楷模。我没有看过一个人他能安静的坐着八到十个小时里眼睛不眨一下,但是这位云游道人却是非比寻常。在他静坐时身体飘浮在离开地面二呎半的空中。但是我要明白的是告诉各位,我不认为飞升是一种灵性的修练。它是一种高级的呼吸控制法加上宝瓶气修练的结果。一个人只要了解质和量间的关系时,经过长期的练习就可以飞升起来。不过这不是我所要追求的。

 

我请问他关于开悟状态下的问题,并念了一句奥义书里的咒语。他回答说:“当感觉被控制住,不再与外在世界的事物接触时,感官的知觉作用就不会再于心灵里制造出影像。心灵于是越来越集中。心灵在无意识层次理不起任何念头时,平衡的心灵便导向更高的意识状态,在意识悦性的状态下而达成的完美平静状态,就是最高的开悟状态。静坐和不执著是修练的两把利器,而坚定不移的信念是建立明确的生命哲学不可或缺的要素。聪明和盲目的情绪作用都会使人误入歧途。虽然这两者都是很强大的力量,但是灵修者应该知道,当它来袭时应先加以剖析,然后再将其导入直觉的源流。直觉是唯一真知的源头。在这个世界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因为他们都在永恒的变换着。而真理是隐藏在所有这些变换事物的后面。”他教我无惧的走在自己的修行道上。经过七天言、行的薰陶,向导和我向这位伟人的圣者道别。我回到史利那格(Sri Nagar)然后再回到喜马拉雅山的住所去迎接美好的秋天。

 

九、至上的庇护

 

1 净土汉萨斯

 

我一生中所到过的地方,发现没有比甘果垂(Gangotri)更迷人的了。它是属于汉萨斯(Hamsas)的一片土地,那儿的高山终年覆盖着白雪。

 

我年轻的时候,我与三、五十位瑜伽行者,住在沿着恒河两边的小岩洞里。他们大多没穿衣服,有些人甚至不用火。我独自一人在一个小山洞里整整住了三个年头。这儿距离我师弟住的山洞大约有五百码远。我很少与人打过交道。住在这一带的人彼此都可以遥遥的互相照应,但是没有人会去打扰别人;没有人对社交活动有兴致。我生命中这段时光最为充实。我把大部份的时间都花在瑜伽的锻练上,而仅靠着小麦和埃及豆过活。我把小麦和埃及豆泡在水里,两天后发芽了,然后加一点盐,这是我唯一的摄取食物。

 

附近的岩洞里住了一位广受印度人敬重的圣者。他的名字是克里斯那斯朗(Kirshnahram)。有天晚上大约是十二点左右我突被一阵有如许多炸弹同时爆炸的轰隆声所震摄住。这是附近雪崩的声音。我走出洞口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我可以望到位于恒河对岸克里斯那斯朗的住处。当我看到雪崩就发生在他的洞前时,我想克里那斯斯朗先生一定被活埋在底下了。我迅即披上长的西藏外套,取了火把,冲到他的洞边。恒河在这一带的水流很狭浅,我很容易的涉过后,发现他的岩洞丝毫未伤。他坐在那里对我微笑。他一言不发,只是手向上指,口中发出Hm,hm,hm,hm,轰轰轰的声音。然后他在一块石版上写着:“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害我。我会活得很长命。这些声音和雪崩吓不倒我。我的岩洞守护得很好。”我看到他没有受到伤害并且精神奕奕,就回到我的洞里去了。在清晨当我能看得更清楚时,我发现雪崩从他岩洞的两旁落下。很高的枞树都被完全的掩埋。唯有他的岩洞安然无恙。

 

我经常在下午二至五点时分去拜访他。我会请教他一些问题而他则把回答写在石板。他两眼炯炯有神,皮肤厚得像象皮一样。大约八十岁并且非常健康。我很惊讶他没有任何毛织衣类,火或其他御寒物品,如此怎么能度过寒冬呢?他一无所有。住在他上方半里远的一位修行者葛木可(Gomukh)经常会带些食物给他。他日食一餐,此餐也仅是一些烤过的马铃薯和一片全麦面包而已。

 

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喝一种绿茶调和gongatolsi药草的饮料。我在这里所遇见的许多瑜伽行者和出家人,他们也教导我关于如何去辩认各种不同的药草和药草的用法,并同我讨论各类的经典,这些瑜伽行者不喜欢下山居住。每年夏天都会有好几百人来访问这块位于喜马拉雅山高处的灵秀之地。访者到这里大约须要走九十六里的路程。如果有人想要亲眼目睹超越心灵和肉体的精神力量,那么今天他这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些罕见的瑜伽行者。

 

2 死亡的约会

 

这个故事的第一部份发生在我七岁那年,它的结尾则是在我二十八岁的时候。

 

我七岁时,家中的一个亲戚邀请了班那用斯(Benares),当地许多有名的学者和占星学家来帮我算命。我正好站在门外无意中听到他们所说的话。他们一致认为:“这他孩子会在廿八岁那年死掉。”他们甚至说出了确切的日期。

 

我心中烦乱极了,就开始啜泣起来。我想:“我的寿命这么短,我将一事无成死去。我怎么可能去完成生命中的使命呢?”

 

我的师父走近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告诉他,我将不久于人世。

 

他轻声问:“是谁告诉你这些话的。”

 

我说:“就是这些人!”--并且指着聚在屋内的那些占星学家们。

 

他牵着我的手说:“过来。”他带我到屋内面对这些占星学家们。他问道:“你们真的认为这位小兄弟在二十八岁那年会死掉吗?”

 

全场一致回答说:“是的。”

 

“你们能确定吗?”

 

“是的,到那个时候他就会死掉,并且没有人有力量可以阻止它的发生。”

 

我的师父转过头来对我说:“你知道吗?这些占星学家都会在你二十八岁以前死掉,而你会活得很长命,因为我将把我部份的寿命给你。”

 

他们说:“这种事怎么可能?”

 

我的师父回答:“你们的预言错了。有些事不是占星术所能知道的。”然后他转向我说出:“不要担忧,不过在他们预言来临的那一天,你将会体验到与死神相遇的滋味。”过了许多年后我根本就忘了有关预言的那件事。

 

在我二十八岁那年,我的师父要我到离丽诗克诗大约九十五公里远的一座三千公尺高峰处,在那里做九天对至上之母(Divine Mother)的修练。我穿了一双木拖鞋,腰部围上一块布和一件披肩,并取了一壶水带着;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我习惯于在山中无拘无束的来去以及歌咏大地之神。山就是我的家。有一次我曾爬到六千公尺的高峰,并且我有信心可以不带特殊的装备而攀登任何的高山。有一天我独自一人沿着陡峭的山壁边走边唱,那种感受颇有天地悠悠,唯我独尊的味道。我的目的是山顶,那儿有一间小庙,我要在那儿做对天上之母的礼拜。沿途四周长满了松树。好像突然被松针刺-下,一不留神失足便往山下滚落。我想我的命运报销了。但是当我落下五百呎左右时,恰巧被一堆长着刺的矮树给挡住了。一枝很尖锐的树枝刺进我的腹部,这才没有让我继续往下掉。我的下方就是悬崖峭壁,而小树也因为我的体重而摇摆起来。我开始意识到目前的处境。首先是高山映入眼帘,接着我又看到在我下方很远的恒河。我闭上眼睛。再度张开时,我发现被树枝划进腹部的地方流着鲜血。但是这和所面临的死亡比起来就不算是一回事了。我对痛苦根本毫不在意,因为我正关心目前所面临的生死关头。

 

我念颂着我所知道的一切咒子(Mantra)。但是没有一个咒子有用。我想起了许多的神。我说:“啊!某某光明的神祇啊,请你救救我吧!”但是救援并没有来临。只有一件事是我没有试过的--我的勇气,当我开始试验我的勇气时,我突然想起:“人是不会死的,因为人的灵魂永不死亡。人肉体总归是要死的,但这并不重要。灵魂是永恒的。我为何要害怕呢?我刚刚把我和我的肉体认为是一体的--刚才我怎么这么傻。”

 

我在小树上悬挂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我记起我的师父跟我说过的一些语。他说:“不要养出这种习惯,但是不论何时,假使你真的需要我时就想到我吧!我会以某种方式出现在你面前的。”我想:“我已试过我的勇气,现在也该考验一下我的师父了。”(对一弟子而言这是很自然的。任何时刻他都想要考验他的师父。他总是避免面对自己的缺点,而想去找出是师父的不对。)

 

因为流血过多,我开始觉得头昏眼花。每样东西都变得模糊不清。我的知觉力渐渐消失。而后我彷彿听到有一些妇女正好在我上方的小路,事后知道她们是到山上去采一些草和块根给动物吃。其中一位往下看到了我。她叫道:“看!-个死人!”

 

我想:“如果她们认为我已死了,她们就自不顾我离去。我怎么才能和她们连络上呢?”我的头朝下脚朝上。她们距我几百尺远。我既无法说话,就开始挥动我的脚。

 

她们说:“不!不对!他还没死。他的脚还会动,他一定还活着。”她们都是勇敢的妇女,就下来用绳子绑好我的腰部把我拉了起来。我想这正是需要勇气的时候。我压挤我的胃部,把插在腹部的树枝拔了出来。她们把我拉上去,带我到个小山径处。她们问我是否还能走动。我回答说:“可以。”开始我还不知情况的严重,因为树枝伤到腹部的深处。她们认为因为我是一个出家修行人,我可以照顾自己,不需要她们的帮忙。她们告诉我顺着小路往下走就可以到达一个村落,说完就继续上路了。我费力的往下走,但没有几分钟就昏了过去。我想着我的师父并对他说:“我命休矣!你把我拉拔长大,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但是我现在没有开悟就要死掉了。”

 

突然间,师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这是心灵的幻像吧!我说:“你真的在这里吗?我想你已舍弃我了。”

 

他说:“你为何要担忧呢?你已经没事了。你还记得今天就是以前他们所预言的你的死期吗?现在你不必再面对死亡。你已安全无事了。”

 

我逐渐的恢复了知觉。他拿了些叶子,把它们揉碎,敷在我的伤口上。又把我带到附近的一个岩洞,并请了一些人来照顾我。他说:“甚至死亡也能被阻止而不发生。”然后他就走开了。经过两个星期之久,伤口方得以复原,但是疤痕仍留在我的身上。

 

从这次体验中,我了解到一位真正和无我的上师,即使他在很远的地方,也都会来帮助他的弟子。我了解到上师和弟子间的关系,是一切关系中最高最纯真的。也是非笔墨所能形容的。

 

十、心灵的力量

 

心灵潜藏着无限的能量。利用这些潜在的能量,不论入世、出世都能达到最高最大的成就。受过历炼的心灵,它能专一、向内在集中,穿透到我们内心深处。这是我们所拥有的最优良的、最精细的工具。

 

1 沙岸上的教诲

 

如果集中你的意识心灵,全神贯注注视某一个人,就能立刻影响到他。在我年青时一个出家修行人教我这个秘诀。他的名字是恰克拉瓦提(Chakravarti)。他是印度最有名的数学家之一,同时也是恰接瓦提数学(Chakavarti's Mathematics)一书的作者。于晚年出家修行。他是我师父的学生。他认为凝视是影响任何外在事物和加强集中力量的一个非常有力的工具。

 

心灵集中在外界某些物体上称为凝视;向内在集中时则称为集中。一个集中的心灵其力量是无限的。有许多凝视方法,每一种都会对心灵产生不同的。我们可以凝视眉心、鼻尖、暗室中的烛光、清晨的太阳,或是月亮。但是段要遵守某些注意事项,否则会造成身、心两方面的伤害。

 

世上的人都了解到思想的力量。集中的心灵能做出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当我们把它导向世俗的利益时,我们就会陷入自私自利的漩涡里。

 

许多修练的人成为想要获得法力诱惑下的牺牲品,他们忘了真正的目标是达到宁静和自我了悟。

 

有一天他对我说:“今天我要证明一些事情让你看。你先到法院去找一位受到不公正迫害的人。”

 

我去请问一位律师:“你能告诉我有人在法院受到不公正的审判吗?”

 

他说:“有的,我的手头正有一个这样的案件。”

 

我回去后,他对我说:“好的,这个人将会被释放,现在我要把他的判决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你。”虽然他不是律师,但他把判决书口述给我听。他说:“我故意把三个地方弄错。判决书将和我的口述一样,同盟时也会有这三个错误。”我把它的口述记录了下来。

 

不久,结果宣判下来了,每一个字,逗点和句点,都和他口述给我的一模一样。他说“把我的口述和他的判决书比较,你会发现它们遗漏了同样一个逗点和句点。”口述内容和判决书完全相符。

 

我叹道:“大和尚,你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运行。”

 

他回答说:“我并不要做这些;这不是我的目的。我示范这事是要让你了解到只要出发点是善良的;一个人可以从这个世界的任何所在去影响另外一个人的心灵。我们可以从很远的地方去帮助另外一个人。”

 

我要求他告诉我这种法力的秘密。他说“我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使你不会想去练习其它的。”这种方法我锻炼了一段时间,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但是后来我中断了练习,因为它分散了我的精神,并且很耗时间。

 

这个出家人很和善,同时他利用数学内涵来教我哲学。每一个阿拉伯数字都用奥义书(Upanishads)上的诗句来解释。从零到一百,他解释了数学上的哲学意义。

 

数学上有一这个数字。其他所有的数字都是从这个的倍数而来。同样的,也只有一个绝对真实的本体,宇宙的万事万物都是从这个绝对的本体衍现而来。他用一根棒子在恒河沙上画了一个三角形,他教我为何生命必须是一个等边三角形。身体的角度,内部状态的角度和外在世界的角度,组成生命必须是一个等边三角形。所有的数目都是由一点演变而来,它是无法计量的。同样的这个大千世界也是从无限的虚空中衍生出来的。生命就像是一个轮子,他把它比配为一个圆圈或零。这个圈圈是从一点扩张而来的。他用另外一个比方:“这里有两点,称为出生和死亡,而生命就是介于这两点间的一条线。生命未知的部分是一条无穷尽的线。”

 

我对研究数学的厌恶感被消除了。这之后,我开始很有兴趣的研究数学。我了解到数学是一门实证性的科学,它是所有科学的基础。而它本身是基于数论派哲学(Samkhya)的精密科学。数论派哲学是一门探讨人体构成要素和心灵各种不同功能的古老学问。瑜伽是一门实用的科学,把一个人带向超然意识的状态。了解了数论派的哲学后,我心中所有哲学上的疑点都很容易的解了开来,于是对经典上所说的话也就有了正确的了解。

 

最后一天他所给的教导真理是妙极了。他说:“你先写一个零,然后在它后面添一个一:01。如果把一都放在前面,那么它后面的每一零都有其价值;但如果一不是摆在前面,那么零就没有价值了。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就像是这些零。如果不认清这一个真实绝对的本体,它们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当我们认清了这个真实的‘一’,然后生命才有其价值。否则它便是累赘。”

 

他后来遁隐到喜马拉雅山去修行,我就再没有碰见过他。我非常感谢那些老师,他们用宝贵的时间来教导我,使我永生受用不尽。

 

2 物质互变法

 

在一九四二年,我到喜马拉雅山很有名的巴德里那特神庙(Badrinath)旅游。途中,有一处位于恒河岸边称为史利·那噶的(Sri Nagar)的地方。离史利·那噶五里远有一个很小的女神庙,女神庙下方二里处正好是阿格里·巴巴(Aghori BaBa)住的岩洞。阿格(Aghor)是一种非常神秘的修练方法,在一般书上很少提到过,甚至很多印度的瑜伽行者和出家人都不甚了解。这是一神秘的密道,与太阳科学有关连并被用来治疗各种疾病。这门科学是引导学人了解和熟练支配精细生命能量(比炁还要精细的能量)的方法。它创造出今生和来世生命间的桥梁。只有极少数的瑜伽行者练习这种神秘的阿格里法,因为这种奇异的修练法,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

 

在史利·那噶地区的村民都非常惧怕阿格里·巴巴。没有村民走近过他,因为以前当任何人走近他时,他就会叫出来者的姓名并向来人丢小石子。阿格里·巴巴身高大约一百九十多公分,身体非常魁梧。年纪约七十五岁,长头发、长胡须,腰部围着一块麻布。所住的岩洞中除了几个麻布袋外,一无所有。

 

我想去探望这位行者,并想或许可以在那儿过夜以及和他学一些东西。我请当地一位德高望重的学者潘迪(Pandit)指点我怎么去找他。学者说:“这位阿格里·巴巴不是一位圣者;他污秽得很,你实不必去看他。”这位学者和我的师傅及我都很熟,最后他还是被我说服,就带我去巴巴的山岩里。

 

我们正好在天黑前赶到了岩洞。我俩瞧见阿格里正坐在恒河和岩洞间的一块石头上。待我们走近,他对这位学者说:“你在背后说我坏话,却在我面前跟我合十问好。”这个学者想要离开,但是阿格里说:“不!到河边帮我拿一壶水来。”当这位受惊吓的学者把水带回来时,阿格里又交给他一把切肉刀,并对他说:“河上有一具死尸,请把它拉到岸边切下大腿肉和小腿肉给我。”阿格里的要求使这个学者感到十分惊恐。他和我都变得惊慌失措,神经兮兮的。他害怕极了,实在不想照着他的话去做,但是此时阿格里变得很粗暴并对他咆哮说:“要吗你去把尸体的肉切回来,否则我就剁下你的肉来吃。两者你选其一吧!”

 

可怜的学者,在极度烦乱中走到尸体旁边,开始切割起来。由于过份的不安和恐惧他不小心切伤了左手拇指和食指,而且血流不止。终于他把肉带回来给了巴巴。学者和我都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当学者走近他时,阿格里用手碰触了他的伤口,伤口就立刻痊愈了。连一点疤痕都没有。阿格里命令他把这些肉片放进陶锅里去煮,并且用一片石头把锅盖好。他说:“你不知道这位年青的出家人已经饿了,而你也必须吃一些东西吗?”

 

我们双双答道:“先生,我们是素食者。”

 

我们这句话使他感到不悦并对我说:“你认为我是肉食者吗?你是否也同学者一样认为我很脏?我也是完全的素食者呢。”

 

十分钟后他叫学者把陶锅端出来。他拿了一些大叶片交给学者:“把这些铺在地上,将食物放在上面。”学者以颤抖的双手照着做了。然后阿格里进到洞里说要拿三个陶碗。当他一走,这个学者小声的对我说:“我看我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了。这些违反了我这辈子所学所做的一切原则。我快要自杀了。你看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带我到这种地方来呢?”

 

我说:“安静点!既然逃不出去就静观其变吧!”

 

阿格里命令这个学者把食物分配好。当他拿开锅盖把食物装到我们的碗里时,我很惊讶的发现所盛的是用乳酪和糖做成的甜点。这是我最喜欢吃的食物,当我走向巴巴的岩洞时还在想这真是太奇怪了。阿格里说:“这个甜点里面没有肉。”

 

我和这位学者都吃了甜点。真是可口极了,剩下的部份就由学者带回去给村民吃。这是为了要向村民证明我们并非是受到催眠术的愚弄。在漆黑的夜里,这位学者独自一人回到距离岩洞三里远的村子。我则留下来请问阿格里有关食物转换的奥秘以及了解他那特异的生活方式。“为什么尸体的肉经过烹煮会变成甜点呢?为何他独自一人在这儿过活?”我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我曾听说过有这样的人,但今天却是我生平第一次亲眼看到。在静坐两小时后,我们开始谈到有关的各种经典。他聪明绝顶并且博学多闻。而且他的梵文简明有力,每一次说完后都要花上几分钟来思考他所说的内容,然后才能回答他。无疑的,他是一位博学强记之人,但是他解说的方式却是以前我未曾碰过的。

 

阿格修练法在阿塔瓦吠陀经典(Atharva Veda)里有记载,但是我所读过的经典里就未曾看过有人肉是可以吃的说法。我请问他:“你为何过这种生活,吃死人的肉呢?”

 

他答道:“你为何称它是‘尸体’呢?它不再是人了。而是一堆没有用的物质。你却把它和人关连在一起。没有其他的人要利用这个肉体,所以我就利用它。我是一个科学家,正在做实验,要揭开物质和能量的本来面目。我把一种形态的物质转换成另外一种形态的物质。我的老师是拿吐瑞妈妈(Mother Nature);他把世界弄成各种的形态,我只是遵循他的法则来改变周遭的形态。我做这些让那位学者看,他就会警告其他的人最好离得远一点。今年是我待在岩洞的第十三个年头。没有人曾来探访过我。人们因为我的外貌而惧怕看到我。他们认为我脏得很并且依靠鱼和尸体为生。我是向外丢小石头,但未曾击中过任何人。”或许阿格里·巴巴外在的行为很粗鲁,但是他告诉我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如此才没有人会来干扰他的锻炼,他也不靠村民供应食物和日用所需。他并非心理不正常,而是为了避开一般的人,所以他就装成这个样子。他的生活方式是完全自立的,虽然后来他继续住在岩洞二十年,可是仍然没有村民去访问过他。

 

我们彻夜长谈,他还教我他的阿格里修练法。但这个方法并不适合于我,但是我好奇的想知道他他为什么过这种方式的生活,以及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他有力量把物质转换成另外一种形态,比方说就像把一块石头变成一块方糖。第二天早上他接连的做了许多这样的事。他告诉我去碰触砂粒,砂粒就变成杏仁和腰果。以前我曾经听过这种修炼法及它的基本原理,但我几乎不相信这类的故事。我并未去探勘这个领域,但是我已完全了解这门修炼法控制的法则。

 

中午,阿格里坚持我在离开前应吃点东西。这一次他从同一个陶器锅里拿出不同的甜食。他对我很友善,一直都在研讨密宗的经典。他说:“这门方法,已不存在。有学问的人不愿去锻炼它,总有一天这方面的知识会被遗忘。”

 

我问他:“做这些有什么用呢?”

 

他说:“你说的‘有用’是什么意思。这是一门科学,拥有这种知识的科学家可以用它来作为治疗之用,并且应该告诉其他的科学家物质可以转换为能量,能量也可以转换成物质。控制物质和能量的法则是同一的。在不同的名称和形态下,它们都来自同一的本源,这些并未完全为现代之科学家所了解。吠陀经典和古代的科学都描述过这种生命的本来面目。世上仅有一种生命的力量,宇宙中所有不同形态的东西和其名称,均是从宇宙的本体所衍化而来。了解二种不同外形物质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困难,因为它们都来自相同源头。水变成固体,称之为冰。当它开始蒸发,称之为蒸气。小孩子不了解这是同一物质的三种不同形态,其实它们的组成成份并无不同。所不同的只是它们的外形。今天的科学家就像小孩子一样。他们既不了解所有物质的后面都是一致和谐的,也不知道物质从一种形态改变到另一种形态的原理及法则。”

 

在知性上我同意他的论点。但是我不同意他那种生活的方式。我跟他道别并答应他再度造访他,但是我并没有再看过他。我很想知道在前几天晚上带着恐惧心情回到村里的学者怎么样,所以我就去看他。让我感到惊讶极了,他已完全的改变,并且希望跟随阿格里,做他的弟子。

 

3 驴子三昧

 

当我停留在茂(Mau)时(位于乌塔·普拉德西(Uttar Pradesh)的一个小城镇),我住在一个专供云游僧歇息的小茅屋里。大部份的时间我都待在屋内做运动和静坐,只有在早晨和傍晚时出去一下而已。

 

一位洗衣商经常在附近洗衣服。他无妻无子,只有一只驴子相伴。有一天他把驴子给弄丢了,遍寻不着。一脸懊丧地坐着。突然脑子一阵眩晕,使他进入梦幻之境。周围的人以为他入了禅定三昧之境。

 

在印度,人们凭着三摩地之名会做出各式各样的事。对于一个已达到这种境界的人,有人甚至会把房子卖了而把钱奉献给他。一般认为捐献是他们对圣人表达爱和诚敬之心的方法。这位洗衣商在那里坐着一动也不动已经两天了。人们开始在他的四周放置水果、鲜花和钱,且为数越来越多。有两个人对外宣称他的弟子并开始把这些钱收起来。但是洗衣商仍未醒过来。他的追随者开始煽动其他的人过来。他们想要让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是这位伟大上师的弟子。就这样口耳相传,洗衣商很快的变得远近闻名。

 

我从他的一个弟子那里听到这个消息,说在我住处附近一个伟大的人在禅定中。我就过去看他。的确有一个人眼睛闭着、安静的坐在那里。许多人围绕着他,同时唱着:啊!上苍啊!带他回来吧!哈瑞·茹阿玛,哈瑞·茹阿玛,哈瑞奎师那,哈瑞奎师那(Hari Rama,Hari Rama,Hari Krishna,Hari Krishna)注:这是一首印度人常唱的赞主之歌。

 

我问他们:“你们在做什么?”

 

他们说:“他是我们的灵性上师(Guru),他正处于禅定三摩地(Samadhi)中。”

 

我很好奇的想着:“我倒想看看,待他从这个状态回来后,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两天后他张开眼睛。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看着他期待他给大家所带来的讯息。但是当他从梦幻之境出来后,他的第一句话是:“我的驴子呢?”

 

一个人静坐的动机和念头是静坐最重要的因素。一个笨蛋睡着了,当他醒来后,仍然是一个笨蛋。但是如果是为了道谛而静坐,那么他出定后就会像圣者般的具有智慧。

 

焦虑异常,使心灵失去了意识的状态和灵修者在禅定冥想中有很显著的分野与差异。极度的焦虑会使心灵导向集中,不过这是消极、颓丧的状态。藉着静坐,心灵向内在集中,则此禅定将是活活泼泼及充满着生机的。两者外在的象征或许相似,但焦虑使身体紧张、无力,静坐则使我们身体松驰,宁静及平和。在静坐中心灵的净化是很重要的;而在焦虑中却缺乏心灵进化的引导。当心灵为极端的忧虑所控制时,心灵会无助和紧张。但是如果一位伟大的圣哲以慈悲之心来为这个不幸的世界冥想时,它便不是一种忧愁了,它是一种对人类最大爱心和无私的流露。在这种心境下,个体心灵的扩张与宇宙的大道是合而为一的。当心灵完全为一已之私利所缠缚时,这就称为烦恼。然而当心灵了解到他人的痛苦与不幸时,心念就已开始走向大道之正途。虽然上述二种情况都会造成心灵的集中,但是心灵意识的扩展却非前者所能比。

 

圣经记载约翰被先知禁于帕得摩斯(Patmas)岛的独室中时,因思及上师的讯息无法传到群众的心中,而感到心忧。但是这种心忧并非是为了满足一己的欲望而起。它是为了天下的苍生而发。静坐是心灵的扩张,而忧愁却使心灵日趋狭隘。

 

同样原始力量可以令人堕落也可以使人升华。因此在静坐冥想之前,要先净化我们的心灵,这是很重要的。心灵没有经过历练和净化,仅是从事静坐,那么在了悟的道上这是没有帮助的。准备功夫是很重要的一环。首要的步骤是控制我们的言、行、饮食的习惯和其他的嗜好。这些准备的功夫都是非常重要的。能在言、行、思维中自我历练之人,在静坐中,就能得到正知正见。他们碰触到内在无限潜能的核心,这些体验引导他们深入意识更深的层次。未经陶冶和不纯净的心灵,无法产生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在宁静、冥想中的心灵却经常充满了创造的力量。焦虑和冥思都在无意识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心中的烦忧产生了许多心理上的疾病,而静坐则使人对不同意识的层面有更清晰的了解。如果灵性的追寻者知道怎么去静坐,他将很自然地不受烦恼习气之束缚。憎恨和忧愁是两个负性的力量,它们控制及侵蚀着心灵。静坐、观想则使心灵扩展。

 

因此这位可怜的洗衣商,虽然他如木石般的坐着,却陷入深沉的痛苦和不幸里。深沉的忧伤使他的心灵失去了平衡。在那种情况下,他变得寂然不动,不知身置何地。在禅定三昧中,心灵清明,导向更高的智慧层次。灵性的追求者若不从净化心灵着手则想要达到禅定三昧,实如缘木求鱼了不可得;因为不纯净的心灵阻碍了通往禅定的道路。三昧是超越意识的状态的。忧愁使心灵收缩,静坐则扩展了心灵。个体意识扩展到与至上意识合而为一就是三摩地。  

 

4 那个我是谁

 

有一阵子我逗留在距离康普耳市(Kanpur)六哩远的恒河对岸。我住在河旁的一个庭院里。在这段日子里,我放下了一切尘俗的纷扰。我没有到镇上去;但有许多人来这里看我。他们来时都带了水果,并且坐在我的面前。为了避免这些干扰,我经常准备有一些念珠(Malas),每当有人前来,我就对他说:“你先坐下念某某咒子两千遍,然后我们再聊聊。”大部份的访客,都会留下念珠并且一声不响的离去。

 

有一位名叫果披那特(Gopinath)者,他是康普耳印度储蓄银行的出纳员。有天下午他和四个人一起到我这儿来。他们坐下后就开始唱圣歌。他们全神贯注在歌声中,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过去了。晚上九点时他突然张眼睛说:“大事不好了!”

 

每人都问他:“到底是怎么同事?”

 

他说:“我的侄女在今晚七点结婚。结婚典礼上所要的饰物都锁在我的保险柜里。而唯一的一把钥匙却放在我身上。尊者!你跟我玩了什么把戏?”

 

我回答说:“我没有跟你做任何手脚。这里的气氛让你忘了时间。和你一起来的人不也都是一样吗。在喜悦中你忘了世俗的事务;你置身于至上之爱的波流中。为何还那么的担忧呢?”

 

“但是他们所要用的饰物和珠宝还锁在我的保险柜里哪。”

 

我说:“你今天在唱歌时是否真的到了忘我的地步?”

 

他说:“是呀,所以我现在还在这里。”

 

“既然如此,你就不必担心了。上苍会照应你的境遇。如果真是因为在赞诵上主之名的当儿发生了不好的事,那么就让他发生吧;你若没有这么做,可能还会发生更糟的事哩!”

 

他们坐上马车,飞奔而去。到达礼堂后,他担心的问道:“婚礼进行得如何!”旁边的人都被他的忧虑弄糊涂了。他们说:“你今天怎么了?典礼已圆满的结束了。”

 

他说:“我刚才还在恒河的另外一岸,保险柜的钥匙还在我身上,婚礼中的饰物怎么办的呢?”

 

他们说:“你把饰物、珠宝都交给我们了呀。你怎么那么健忘!”

 

他的太太说:“你在婚礼开始前十分钟,把饰物拿给我们;现在婚礼已经结束,每人正在用餐呢。”

 

但是与他同行的四个人都证实了那时他正与他们一起在歌唱。他们说:“不是你们被愚弄了,就是我们被愚弄了。”五个人完全被弄迷糊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果披那特完全失去了他心智上的平衡。他说:“我是果披那特,但是来参加婚礼的那一位果披那特又是谁呢?”第二天他去上班除了喃喃自问外,没有与任何人说话。他自言自语的说:“我是唯一的果披那特。你能告诉我另外的那一位是谁吗?”

 

他被这个问题缠了三年,也因此之故他辞掉了银行的工作。

 

他的太大来拜访我,但是我无能为力。我问她:“你丈夫有跟你说话吗?”

 

她说:“有是有,但是他只一个劲儿的问我:亲爱的,请你告诉我,另外一位果披那特是谁呢?他看起来是不是真的很像我?”

 

在这次事件之后,许多人都跑来对我说:“您真是一位伟大不可思议的圣者。”我说:“我不知道你们在称讲些什么。”我和他们一样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后来我请教我的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父说他完全知道这件事,因为果披那特在唱诵时,已完全的融入至上意识里;在我们的传统里,此时就极可能由某位圣者帮助了他。

 

在我一生中,我个人体验到所有的圣者是慈悲为怀的在引导和保护对上苍怀着虔诚敬爱的人们。就我所经验过的而言,一位圣者他能住在喜马拉雅山,但是他也可以同时在世界各个不同之处出现。

 

5 心灵的体验

 

一九七三年,在往丽诗克诗的途中,我们住在新德巴的一个旅馆里。我在这儿迎到了鲁道夫·巴兰亭医生(Dr.Rudolph Ballentine)。他是一位精神病医师,也是前美国某医学院的教授,最近正好从中东经过巴基斯坦旅游到印度来。巴兰亭医生告诉我他在新德里有名的康纳特购物中心所发生的一段经历。一位陌生人叫他的名字,并很唐突的告诉他远在英国的女友的姓名。

 

医生问他:“你怎会知道这些事情?”

 

他继续说:“你在某年月某日出生,你祖父的名字是某某某。”尔后那个人又告诉巴壮亭医生一些除了他自己外没有其他人知晓的几件私事。

 

医生忖道:“我到印度来就是要见到这样的人。”

 

那位陌生人接着说:“先生!给我五块钱吧。”医生把钱付给他并表示感谢。

 

那个人不停的东张西望,因为他怕警察看到他。如果警察知道他的行为,就会加以逮捕。他说:“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医生等了半个小时,但是那个人并没有回来。

 

巴兰亭医生对我说:“大和尚,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我问道:“他做了些什么?”

 

他回答说:“虽然我是一位由外地来的陌生人,但是他道出了所有关于我私人的一些事情。”

 

我回答说:“你是否原本就知道这些事呢?”

 

“是的。”

 

“那么他便不逄是做了不可思议的事了?”如果某人知道你心中所想的,但是这些事本来你也知道。其实这方面的知识不论从那一角度而对你都没有帮助。虽然这种能力可能有时候会使你感到惊奇,但是对一个人的自我成长却无丝毫的助益。

 

像巴兰亭医生所遇到的骗子,可以经常在新德里的康那特购物中心碰到。他们伪装出一个先知的模样,讲一些关于某人的过去和其未来的预言。他们学习这类的秘诀只是为了糊口而已。天真的观光客就误认为遇到的是伟大的圣者。这些冒牌货替灵性及灵性道上的人蒙上了污名。

 

后来巴兰亭医生就跟我们一起行动。当我们离开印度时,他尚继续在丽诗克诗和印度其他地方停留了几个月,并访问了印度好几个医学院。他回到美国后便加入了我们的行列。现在他负责指挥喜马拉雅国际学院的联合治疗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