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传佛教:045 一座骄傲的山 ▏046 疟疾肆虐的森林 ▏047 挖井事件《尊者阿迦曼传》
清 佚名 十八罗汉册页3
编者按:南传佛教,又称上座部佛教,主要流传于东南亚一带。目前国内有一些实修团体在传授。其实修方法实用而有效,值得参考。尊者阿迦曼1870年1月20日出生于泰国东北部乌汶府空建区邦堪蓬村,已于1949年涅槃。原著作者尊者阿迦摩诃布瓦是尊者阿迦曼晚年的近侍弟子之一,今年(一九九二)约已七十九岁。中译者曾银湖先生曾于译稿完成后拜访帕邦塔寺,请教译文中的疑难。尊者布瓦曾经指示说,现有的两个英文译本均不够理想,新的英译工作即将重新展开,因此这个中译本也只是暂时性的一个版本。
南传佛教:045 一座骄傲的山 ▏046 疟疾肆虐的森林 ▏047 挖井事件《尊者阿迦曼传》
045 一座骄傲的山
有些人随身携带着骄傲和自负。令人惊奇的是像他们肩上扛着一座骄傲的山,怎么走得动呢?他们整个人里面只能找到虚荣和自负的块垒,大得使他们显得可怕而非可怜。像这些人全然不值得教诫说法,但是有时候也会发生无可避免的情形,他发现自己的立场上,不得不给他们一些例行的说法。他的心意未曾浮现法义的主题,尊者阿迦曼说,也许"块垒"吓走了法义,留下孤独而无助的他,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被他们恶意的针尖所刺痛着。"他们所说的终究是自以为对的,"当他在弟子圈中回想这些事件时,他说:"我竭尽心智试着去寻找适合他们的任何题材,但是我怎么有可能找到呢?他们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更像树干。"他怅然轻笑。这时,他的一些弟子开始颤抖,不是寒冷,而是恐惧(由于想到这样的块垒所带给他们主人的危险)。
尊者阿迦曼说,只有在无法避免时,他才会给他们说法,因为像这些人,说法就像毒药,只会产生有害的结果,这是因为他们自己的不敬和恶意,而不是因为法义,法义在尊重而恭敬聆听的人群中,只会产生有益和无价的结果,那就是"心态",它就是使得不同的人们聆听相同的法义而产生不同结果的根源所在。有些人被它吞噬和压抑,然而某些人则陶醉于这个完全一样的法义而且似乎乐在其中。
尊者阿迦曼其实很希望去帮助这些吹毛求疵者,并减少有害于他们的果报,但是就是没有这样做的方法。有一次,他认为从这样想要去帮助他们的企图中,即使没有任何利益,也不应该会有任何害处才对。但即使如此,还是枉然。他们未曾停止怀藏罪恶并射出它的毒果,毁灭着他们自己,始终对法义毫无兴趣。
对于他,教导人类就是这么困难,即使当他们来的只是一个小群体时,一样地,只要有那些怀藏着满腔罪恶的人们,他就得让他自己受它的干扰,乃至刺激他。但是最后当所有用来刺激和骚扰他的方法都用尽时,那些人又走向他们的命运去了,收获他们所坚持播种的。他再度怜悯他们。
但是也有那些怀着真实的意愿和诚恳的信仰而来看他的人们,配合他们的慧根和性向,他们都得到了开示和训练。这些人,无论如何,远少于那些有着怪诞狂妄和倔强观念的人,也因为这些人,他宁愿经常独自住在山间林下,在那里可以加强精进以达到他内心的满足,没有任何打扰。不论他注视哪里,都没有分散他的眼光或打扰他的心意的东西。旷野里,鸟儿和野兽的叫声对他犹如一个天籁交响乐团,树枝上,原野上,整天都听得到。他和那里的动物们宁静而和谐地住在一起,各行其道,不必担心来自其他任何人的危险。
在这个环境里面,荡漾着自然的旋律歌声,他的心意沐浴在一条潺潺不断的,充满清凉和安静的溪流之中,所有有关于通向正法的思想都了然于心。如果那时死亡来临了,那里将只有完全的不执着和舍弃,一个在旷野中安详而宁静的离别,心意不受到发生在身体本身的自然现象的影响。这就是大多数阿罗汉的逝世,独自来了,他们又独自走了,通常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歌颂,因为这是离开这个世间的自然方式。他们不被痛苦所困扰,让身体的痛苦归于身体。这就是生活和死亡的圣道,它导向烦恼的清除。由于烦恼的除灭,他们就纯净了。由于纯净,他们就不执着了。对于圣弟子而言,他们的负担愈轻,他们解脱自己的意愿就愈大。对于世俗人而言,他的负担愈重,他加重自己负担的意愿就愈大。已经解除了他自己的重担,圣弟子安住于"空"。他们"无事可作",也就是说(已经到达了终点),但不是"失业"(有谁能够雇用他们呢?)。
事实上,人类与天使之间有更多的差异,上列不过是所有记忆所及的部分。或许对于有兴趣的人会有些用处。一些其他天使的事情将在后面提到。上面所提到的天使和人类,都活在数十年前,隶属于一切行无常的法则之下了。让我们期望,藉着现代教育的提升,他们都能大大地改善他们自己和他们的社会或国家。
046 疟疾肆虐的森林
在已经教导了诺格凯和乌东泰尼城的人们、比丘和沙弥之后一阵子,尊者阿迦曼回到了沙口那空城,游行经过跋利夹本、番格空、沙瓦丁旦、凡诺尼瓦斯和阿加斯安奴伊等山地森林区的聚落。然后他游行到那空番诺,经过斯里宋克兰,经过像沙凤、诺丹、东诺伊和卡诺盖的村落,都在深山蔓野中,充斥着疟疾和其它的丛林热病。一旦一个人已经感染了其中任何一种疾病(尤其是疟疾),如果在短期内没有致命的话,它就会成为经年累月顽固的慢性病,病人将成为每一个人的负担,因为他虚弱得不能作事,但他仍能照常地吃和睡。这种只有消耗却不能作任何生产的情形,依照泰国俗语称之为"被亲家所嫌恶"。许多在森林区的村民都曾经感染这种使人虚弱的疾病,有的终生成为病患。
头陀行比丘和沙弥的处境比村民稍微好些,他们自己感受着疾病的痛苦。当尊者阿迦曼住在沙凤村的三年期间,许多比丘被疟疾侵袭而丧命。那些生在城里和住在原野和其它开阔地区的人们,不能适应森林的环境。许多从乌伯拉加达尼、洛伊耶得和麻哈沙拉卡城来的比丘,不能让他们自己适应于森林环境,也不能抵抗那里所发现的疾病。他们不能长期跟尊者阿迦曼住在一起,必须马上离开他,住在距离这些旷野森林区较远的开阔地方。
就在这个沙凤森林村里,尊者阿迦曼告诉他的弟子们,当他们晚上集会的时候,有一个那伽王秘密地聆听他对比丘和沙弥的开示。这个那伽王住在宋克兰河沿岸的某个地方,并在每一个斋日循例前来。当他来的时候,正是尊者阿迦曼在教导他的比丘和沙弥的时候,或是较晚,当他正在禅思静坐的时候。地居和空居天使也会来,但不像在乌东或诺格凯城那么频繁。但在特殊的机缘时,例如雨期安居的第一天,中点日,和最后一天,不论他住在哪里,总有一群或另一群这些众生,前来听他说法。其中一例就是当尊者阿迦曼住在清迈市(曼谷以北七五○公里)的伽地浪格寺时所发生的。
047 挖井事件--一次天眼的流露
另一个不平常的事件发生于他住在沙凤村的时候。那时正值旱季,当时约有六、七十个比丘和沙弥在他的引导和训练之下。那里没有足够的水,所有的水也都是混浊的。比丘们和沙弥们征得村民们同意去挖井,以便从地下取得干净的水。一个年长的比丘,于是前去向尊者阿迦曼报告他们的计划。尊者阿迦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决地禁止他们这样做,说道:"不,你们不应该设法去挖深那个井!那很危险!"他停止了,没有再说些什么。年长的比丘为他坚决的态度而吃惊。他回来并把尊者阿迦曼所说的告诉其他的人,但他们并不在意,坚持要执行他们的计划,但这次是秘密的。他们推想,既然水井与寺院有一段距离,尊者阿迦曼是不会知道的。
中午,认为尊者阿迦曼正在他的住处休息,他们都跑到井边去并开始挖掘。然而,过了不久,水井上方的土地突然坍方了,填入井里到它原来的水平面,他们的努力都白费了,更糟的是,其中一个挖井的人,几乎被塌下的泥土压死。这就是对他们不遵从他的指令的惩罚,没有人曾经细心地试着去阻止其他人执行他们的计划。现在他们非常害怕,害怕尊者阿迦曼会知道他们已经违背了他的指令。由于心里沉重的懊悔,他们在坍方的土地周围竖起篱笆,并在心里诚挚地表达他们的悔过,心理上请求尊者阿迦曼的宽恕,并请求他的帮助,能够挖掉坍方的土地,至少还有些可用的水在里面。他们于是开始清除水井的工作,马上,每一件事都进行得奇迹般的顺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的笑了。但是他们所做的过错,仍然沉重地留在他们的意识中,当他们的工作完成后,所有的人--比丘、沙弥和在家善信--很快地回到他们的住处,为他们所作的事而战慄在羞愧和恐惧之中。
傍晚是集会的时间,随着黄昏的接近,他们就愈是被自己的过错之火所吞噬着。尊者阿迦曼知悉一切的能力,是众所周知而不疑的。他甚至能够记起,曾经经过他们心里而已经被他们遗忘了的罪恶思想,他会坚决地批评他们的思想者。现在怎么可能对他隐藏这件公开违背他的指令的事情?他们都无疑地预期着,傍晚或明天早上的说法将会很强烈。但是当集会的时间到了,尊者阿迦曼吩咐集会取消了,他们事先的恐惧并没有任何征兆。果然,尊者阿迦曼都知道了,做为一个良师,他知道如果他触及那件事情,将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他看到他们正被自责之火所吞噬着,那个惩罚已经够了。
第二天早晨,静坐禅思之后,尊者阿迦曼开始经行禅思,直到他要去村落托钵的时候。比丘和沙弥都等待着,这时候都颤抖着,预期着他的一场谴责,因为前一夜已经没事地过去了。然而,尊者阿迦曼却温和地对他们说话,好像要冷却他们的心火似地说:"我们是正法的修行者,所以我们不应该太懦弱或太鲁莽。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是已经做了,我们就要承认那个事实。佛陀也做错过,但他承认它们并设法改正自己。动机也许是好的,但是它们也会混合着无明,我们的责任是下次要更加留意和小心,永远细心是智者之道。"他停止并以慰勉的微笑来体谅他们。他心里的一切就不用说了。
那个早上,他照常领着他们走入村落托钵。再度,那个晚上和接下来的一个晚上,都没有开示的集会,他只告诉他们要加强精进。他们都因此而如释重负(因为在集会堂,他们都不敢长时间面对他)。
一直到挖井事件后的第四个晚上,才再度照常集会。但是仍然没有提到水井所发生的事,一直到那件事之后很久,当每个人的心里都忘了那件事时。没有人敢去告诉尊者阿迦曼有关那件事,尊者阿迦曼也没有到过井边,它与寺院有一段距离。有一天,有个普通的集会,他开始开示,一如往常一样,先讲法义的实践方面,然后谈到一个人对其阿迦的服从性。
"和尚应该依法自律而不是依他们冲动的欲望。否则,将会迷失了引导他们走向苦灭目标的正道,跟着也失去了目标本身。必须要重视正法和戒律,还有师长的开示。不要违犯它们,这样的违犯,对于违犯者本身和其他人都是非常不利的。"
"在那个井里的土壤,并不全是泥土,它的下面是沙土。挖掘只会引起表面的泥土崩塌,并压死挖掘的人们,这就是为什么要禁止你们去挖深那个井。在不允许挖掘以前,我已经全盘考虑过这件事了,但是没有必要告诉你们在我决定背后的全部理由。你们应该停下来,更留意地考虑这件事,但你们并没有停下来考虑,那是因为你们的顽固甚于你们的不了解。这个顽固就是一个人在孩提时代,对他父母的顽皮被延续到了阿迦门中来。一个孩子顽皮的行为是被容忍的,而且他们也是被纵容的,但是同样的行为在你们这个年龄和身份的人就不能被容忍,你们也不应该被纵容。这种行为产生更多罪恶和危险,理当予以更多的责备。继续顽固的人只会增长更多的罪恶。这种作为的比丘,应当被称为"顽固的比丘",而他的随身物则被称做"顽固比丘的随身物"。
"这个比丘是顽固的,那个是不服从的--全部都是叛逆的。阿迦门中有一群固执而不服从的弟子。顽固所能转变成的就是破坏,被顽固所毁灭的世间将会裂开,而法教必将崩溃。"
然后他揶揄地问道,"这里有没有任何人希望成为一个顽固的和尚?有谁希望他的阿迦成为顽固和尚们的阿迦?如果有的话,明天你可以再去挖井,让土地崩塌于你身上,而你可能再生于一个为顽固比丘所准备的特殊天堂。在所有空居天的境界里,这将是一个最杰出和独特的伟业。当然,没有任何空居天的众生,曾经见过这种事情。"
这一番严厉的训诫之后,他的语调柔软了,并改变他的开示到一个较缓和的论题,以温和的表情,但是非常详细地显示出不服从和顽固的罪恶。所有这段时间内,比丘们都对这完全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申斥而目瞪口呆,屏气凝息。集会之后,当尊者阿迦曼已经离去时,比丘群中掀起了很大的喧扰,每个人都在询问其他人,谁竟敢告诉他这件事。大家都被发生在井里的事吓坏了,哪有勇气去告诉尊者阿迦曼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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