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号收官之19 实修原理篇：从两个故事谈Sant Mat的印启

圣·给乐葩·辛格（Sant Kirpal Singh，又译：基帕尔·辛）

公众号收官之19 实修原理篇：从两个故事谈Sant Mat的印启

Sant Mat认为，弟子实修的前提条件或基础是获得证悟真师的印启，没有获得印启的实修是无法获得究竟的成果的。同样的，藏传实修系统强调上师是三根本（上师、本尊、空行）的根本——有上师之后才有本尊、空行，也因此把皈依上师放在佛教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之前成为密宗的四皈依（皈依上师、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苏非的实修系统，其基本单位也是以（证悟）上师为核心的松散团体。把证悟上师放在行人能否实修成就的首位，这是所有了义实修系统的公理。之后，印启弟子溶入上师，通过溶入上师溶入道，最高可以获得跟印启上师同样的证悟。

那么，具体说来Sant Mat的印启是怎么回事呢？印启的背后发生了什么？所谓“孤证不立”，笔者以禅宗《六祖坛经》里六祖慧能得法后的第一次（赐予）印启、第二世大宝法王噶玛巴希赐予邬坚巴印启为例，从Sant Mat的实修理论出发，谈谈Sant Mat的“印启”观。

第一个故事：六祖慧能的印启“处子秀”

以下文字引自赖永海先生主编“佛教十三经”之《坛经》，尚荣教授译注

经文

惠能辞违祖已，发足南行。两月中间，至大庾岭，逐后数百人来，欲夺衣钵。

一僧俗姓陈，名惠明。先是四品将军，性行粗糙，极意参寻,为众人先，趁及惠能。惠能掷下衣钵于石上，曰：“此衣表信，可力争耶。”

能隐草莽中，惠明至，提掇不动。乃唤云：“行者行者，我为法来，不为衣来!”

惠能遂出，盘坐石上。惠明作礼云：“望行者为我说法。”惠能云：“汝既为法而来，可屏息诸缘，勿生一念，吾为汝说。”

明良久。惠能云：“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

惠明言下大悟。复问云：“上来密语密意外，还更有密意否?”

惠能云：“与汝说者，即非密也。汝若反照，密在汝边。”

明曰：“惠明虽在黄梅，实未省自己面目。今蒙指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今行者即惠明师也。”

惠能曰：“汝若如是，吾与汝同师黄梅。善自护持。”

译文

惠能辞别了五祖之后，拼命往南走。不到两个月，抵达了大庾岭。这时，后面跟随追踪而来的有几百人，都想来抢夺衣钵。

一个僧人俗姓陈，叫惠明，以前是四品将军，性格行为比较粗鲁，正极力地追踪寻找，他跑到众人的前面，赶上了惠能。惠能将衣钵扔在石头上，说：“这件袈裟象征着佛法，难道是可以武力来争夺的吗?”

惠能于是隐藏在草丛中。惠明追来后，石头上的袈裟却怎么也拿不起来，袈裟纹丝不动，于是就大喊道：“行者，行者，我是为佛法来的，不是为袈裟来的!”

于是惠能便出来了，盘腿坐在石头上。惠明向他行礼并说：“恳望行者为我宣讲佛法。”惠能说：“你既然是为了佛法而来，可以去除止息心中一切想法，不要生一点杂念，我为你讲说佛法。”

惠明进行了长时间的静默。惠能说：“不要有意识地思量善，不要有意识地思量恶，在这种状态下，惠明上座你的本来面目是什么呢?”

惠明听了立刻大悟，又问：“除了刚才所说的密语密意之外，还有什么密意吗?”

惠能说：“和你说了的，就不是秘密。你如果能够凭借智慧返观本心，妙法就在你那一边。”

惠明说：“惠明虽然一直在黄梅修行，其实从未醒悟认识自己本来面目。今天承蒙指示，就像人喝水一样，是凉是热只有自己知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惠明的师父了!”

惠能说：“你如果是这么想，那我和你都共同以五祖弘忍为师吧，今后好好护念修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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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从Sant Mat的理论出发，尝试还原六祖赐予印启的诸细节，供大家参考：

讨论的前提：剔除艺术化、神话的部分，设定目前引用的《坛经》版本传抄基本无误，其作者的记载也大致如实。

1 惠明禅师的根器1

出家前为将军，在五祖门下多年，气脉（无论粗糙、精微的部分）功夫是不错的，符合印启的基本要求。（理由：在几百人中，最先追赶到六祖，而且之后很长时间内没有其他人赶来）

2 惠明禅师有求道心

惠明禅师说：“我为法来”，并向六祖求法（“望行者为我说法。”），所以，惠明禅师有获得印启的因缘。

3 获得印启前的准备工作

身体放松、注意力回收、放慢呼吸（“屏息诸缘，勿生一念”。）。

4 惠明禅师的根器2

接着，惠明禅师进行了比较长时间的禅修，才做好了印启的准备工作（“明良久”）。结合相关历史，在六祖时代，惠明禅师应该不算禅宗的上根利器，至少在印启之前，他在禅修上做的功夫还不够。

5 还原印启的过程

在惠明禅师进入禅修状态之后，同时六祖也刹那间进入其证悟状态（亦即来自菩提达摩的内在了义传承的力量临在），获得了义传承力量加持的惠明禅师的心智得到休息（“不思善，不思恶”），然后惠明禅师用本觉“返闻闻自性”（“正与么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汝若反照，密在汝边。”），获得某种层面的证悟或体验（“惠明言下大悟”）。至此，印启过程完美结束。

6 从眼中心（额轮、眉心轮）出发

我们都知道，从某脉轮起修或禅定时从某脉轮离开肉身，决定了我们能够抵达的最高境域，也决定了我们的最高的证悟水平。那么，惠明禅师是从哪个脉轮起修的呢？参考后世禅宗实修技术（如著名的默照禅），惠明禅师应该是从眼中心（额轮、眉心轮）起修的。顶轮起修虽直接但太粗暴，容易导致行人寿元的减损，喉轮、心轮、脐轮及以下的脉轮起修则今生无法获得究竟的实修成果。

7 说法非“说”

在印启的过程中，六祖的“说”，是引导惠明禅师进入比较精微的禅修状态，比如说“不思善，不思恶”让惠明禅师的心智休息，说“正与么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让惠明禅师起用本觉（sant mat的尼勒——个体本自具有的能看的能力）等等，属于语言引导，真正的印启发生于内在、完全在静默中进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与汝说者，即非密也。”）。

8 “指月”的萌芽

获得印启后，惠明禅师为六祖疯狂点赞（今行者即惠明师也”），六祖很谦逊也很诚实，没有“贪天功为己有”，而是说——印启的力量源于菩提达摩→五祖弘忍的了义内在力量传承，我只是将你与这个了义传承链接（吾与汝同师黄梅）。后世禅宗将印启形容为“指月”，意即顺着上师指月之手，可以“看”到“实相”——实现究竟层面的能所不二；sant mat的成就原理“印启弟子溶入上师，通过溶入上师溶入道”的重心、目的在于“溶入道”；从根本来看，禅宗的“指月”和sant mat的“印启弟子溶入上师，通过溶入上师溶入道”，意趣完全一致。

9 印启只是“实修”的开始

在印启时，六祖除了在内在将惠明禅师与了义力量传承链接外，还有印启现场对惠明禅师额外的加持，所以才有惠明禅师的完美印启体验——就像父亲将自己的小孩子驾在头上，于是小孩看到了五楼的精彩纷呈。六祖赐予的加持也在“成住坏空”中，非永恒不变，所以六祖叮嘱惠明禅师要努力维持这种禅修状态（“善自护持”）；藏传谓之“保任”，也很贴切。

10 惠明禅师的根器3

惠明禅师获得了六祖的印启，六祖也叮嘱惠明禅师要“保任”，至少，惠明禅师实证了要“保任”的某个禅修状态，放在今天，惠明禅师当算得上是“大师”中的“大师”了。

11 有两种“返闻闻自性”

Sant Mat认为，在超越了心智（比较粗糙的）束缚后（完成回撤、达至欲界定），行人（LH）用本觉“返闻闻自性”有两种方式：能够看到（尼勒）、能够听到（苏勒）。“返闻闻自性”，大概率禅宗（还有大圆满）只有尼勒的修法——用能看的能力（本觉）“看（闻）”本觉的源头（自性），所以禅宗有“见性”、“性光”的说法。多说一句，Sant Mat尚有尼勒的修法——用能听的能力（本觉）“听（闻）”本觉的源头（自性），这就是著名的“耳根圆通法门”。

严格说来，“见性”、“性光”还在“能（看）所（看）”二元中，并非究竟层面的“不二”（或合一），但是，这已经是很不错的证悟了，何况，在了义实修系统里，在“热乎”的了义力量传承中，印启弟子是有传承的“净土”兜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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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故事：第二世大宝法王噶玛巴希的别样印启

与第二世大宝法王噶玛巴希(1203-1283)同一时期的邬坚巴 (1230-1309)，他的神通在当时非常有名气，能够神通幻化来往无碍非常厉害，之所以叫“邬坚”，就是因为他可以透过神通幻化前去邬金净土，直接从金刚亥母那里得到法教，但即使他能在虚空穿行无阻，还是没有见到自心本貌。一直到第二世大宝法王噶玛巴希的菩提心引导他至楚布寺拜见时，法王在一个盘子里盛满青稞，以红观音三昧加持的马鞭搅动青稞，然后把盘子放在邬坚巴的头上为他灌顶，并以此将传承传给他，要他好好依止红观音作实修。当大宝法王噶玛巴希修法加持为他回向祝福时，他就生起殊胜的证悟，见到内心的本来面貌。不仅如此噶玛巴希将法、报、化的《三身指引》直接引导他，提点他噶举派不共的口诀，之后还将黑帽及传承的书籍托付给他，告诉他要好好维持他的传承。虽然邬坚巴跟噶玛巴希只见面两天，但是他也列在传承的祖师中，因为他已经得到第二世大宝法王给予他的传承授记，见到了自心本性。所以当第二世大宝法王转世为第三世的至尊胜者让炯多杰(1284-1339)后，就把邬坚巴当成他的根本上师，跟他学习，因为邬坚巴得到了这个教法的传承。

事实上从邬坚巴拜见噶玛巴希到获得不共的心性指引，进而了悟心性的证悟，不过是两天的时间，因为相聚时间匆促，所以很多噶玛巴希的灌顶、口传、实修口诀及教法仪轨都无缘获得，根本无法作讲解，所以他只好去跟一位弟子叫十万僧——念布衣学习，在他的跟前依止，听闻这些教法。实际上邬坚巴内心的证悟缘自噶玛巴希，因此他的根本上师就是噶玛巴希。（《恰美山居法2》第十二章“加持雨流——上师相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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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从Sant Mat的理论出发，尝试还原第二世大宝法王噶玛巴希赐予印启的诸方面细节，供大家参考：

讨论的前提：设定目前引用的《恰美山居法》里卡塔仁波切的教授基本无误（传承无误、教授无误），截至第三世大宝法王的来自玛尔巴、密勒日巴的内在力量传承圆满清净。

1 故事可信度高

在藏地，噶举一直以实修著称。站在Sant Mat的角度来看，卡塔仁波切讲述的这个故事可信度很高。

2 到了净土、见到本尊是否究竟解脱了呢？

印启之前，故事主角邬坚巴能够随意去往邬金净土，亲见本尊金刚亥母，这些只能说明邬坚巴有一定的禅定力，能够抵达第一或第二境域的某些层面，净土、本尊是邬坚巴以前皈依的实修传承（或上师）的幻化，很显然，这样的实修传承（或上师）没有导致邬坚巴获得证悟。

（略加说明：前世，邬坚巴获得过某传承的灌顶或印启，但是，该传承最高只到达第一或第二境域，邬坚巴之心“识”将该传承力量的各种呈现识别为净土、本尊，从了义角度而言，净土、本尊如梦如幻，并非真实的存在。）

3 还原印启过程

秉承藏传一贯的传统，卡塔仁波切对于整个印启过程说得比较详尽。笔者尝试还原印启过程如下：

这个世界没有哪一件事情是无缘无故发生的。首先，“冥冥”之中（无为、无形中），噶玛巴希将邬坚巴“牵引”至楚布寺（第二世大宝法王噶玛巴希的菩提心引导他至楚布寺拜见）；

其次，噶玛巴希对邬坚巴进行禅修引导（把盘子放在邬坚巴的头上为他灌顶，并以此将传承传给他，要他好好依止红观音作实修）；

然后，噶玛巴希进入其证悟状态（大宝法王噶玛巴希修法加持为他回向祝福），在内在将邬坚巴带至其证悟境域（赐予加持）、邬坚巴得以获得同样的证悟（经验）（他就生起殊胜的证悟，见到内心的本来面貌）。印启完美结束。

4 印启无“法”

我们一般会将实修的方法（如仪轨等）当做“法”，但是，实修的方法只是因为承载了义内在力量而伟大，离开了内在了义力量传承，实修的方法也就平淡无奇、“泯然众人矣”。而邬坚巴印启后，获得圆满清净的来自玛尔巴、密勒日巴的内在力量传承，“因为相聚时间匆促，所以很多噶玛巴希的灌顶、口传、实修口诀及教法仪轨都无缘获得，根本无法作讲解，所以他只好去跟一位弟子叫十万僧——念布衣学习，在他的跟前依止，听闻这些教法。”

5 邬坚巴的根器

印启之前，邬坚巴就有不错的禅修水平（“他的神通在当时非常有名气，能够神通幻化来往无碍非常厉害，之所以叫“邬坚”，就是因为他可以透过神通幻化前去邬金净土，直接从金刚亥母那里得到法教，但即使他能在虚空穿行无阻，还是没有见到自心本貌。”），印启之后，邬坚巴获得比肩师父噶玛巴希的证悟，成为圆满清净的、来自玛尔巴、密勒日巴的内在力量传承的完美传承者（“虽然邬坚巴跟噶玛巴希只见面两天，但是他也列在传承的祖师中，因为他已经得到第二世大宝法王给予他的传承授记，见到了自心本性。”）。

对比获得六祖印启的惠明禅师，邬坚巴获得的证悟水平更高，是完美的内在力量传承的祖师，惠明禅师大概可以做传承祖师之下的印启（传法、灌顶）代表。

因为有师兄问到Sant Mat的印启，问到法与内在力量传承的关系问题，以此因缘，敷衍成文。本文不代表Sant Mat，仅代表笔者对Sant Mat实修理论的揣测，谨供参考。

公众号收官之3 关于Sant Mat的印启、传承及相关的不共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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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启与第三眼

明师教言：印启是我们lingxing的重生

明师教言：不是所有人都配得到印启接受圣人教诲的

明师教言：印启事实上在被授权的那一刻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