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经验揭密:我看到地狱 -人类的成长是从最悲剧的环境里抽芽的
<三草译作> <<死亡好过一切>>------濒死经验揭密
原作:凯文.威廉斯(Kevin R. Williams)
(身为人妻和人母的安吉.费尼模﹐一直为童年时受虐待的经验所蛊惑﹐为绝望所征服的她﹐在1991年1月8日自杀﹐企图逃避她的空虚和受罪感。但临床死亡使她发现身在黑暗里﹐地狱比古老的火和硫磺景像的说法还要可怕与个人化。那是一种可怕的景像和深刻的心灵隔绝之领域。奇迹的是她能够从死地回来﹕下半辈子永远烙印了一种信心﹐臣服于“神圣意旨”以及真正成为上帝的孩子之新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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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过渡到一个不同的星球去。我的灵魂和身体正在分离﹐这过程有一种嗡嗡声﹐越来越响﹐随着死亡的振动把我往深层拉去﹐这声音成了哀诉声。
我注意到我面前有一个大银幕。我正被拽入一个三度空间﹐我的人生之幻灯片的展示中﹐那些画面按时间顺序地在我眼前播放﹐我从所有角度和所有了解点经历其中每一部份。我完全明白每一个和我互动过的人的感觉。
然而﹐我特别被展示我的童年的每一个鲜活细节。那些画面飞穿我眼前﹐但我轻易地吸收了每一个片刻﹐每一片刻也引发我的人生的整个或一部份记忆。这就是人们所谓的“我的一生在我眼前闪过。”了。
越接近我的人生终点﹐画面飞过我眼前的速度越快。那真难以置信。顷刻间﹐我经历了从出生到发现自己在沙发上死亡而穿过一个温暖的隧道的二十七年的一生。然后画面嘎然停止。
“现在怎么着﹖”
我在哪里﹖我浸在黑暗里。我的眼睛似乎在适应着﹐我可清楚看到东西﹐虽然没有光存在。那黑暗继续向所有方向延伸着﹐似乎没有终点﹐但那不止是黑暗﹐那是一种无止境的空虚﹐一种光的缺乏。那是一种全然的笼罩。
我把头四处转动﹐探望那浓密的黑暗﹐我看到我右边肩并肩地站着好几个人。他们都是十几岁的青年。“噢﹐我们肯定都是自杀者。”大笑一声后﹐我张开口﹐但话还没想好﹐已经滚出嘴边。我不肯定我是否思考了那些字眼或企图说那些话﹐但这些话都在我没动嘴唇的情况下听见了。当时我不确定这些人是否听到了﹐直到我旁边那人作了反应。
他没对我发一语。他慢慢地俯视我又转身朝前。他脸上毫无表情﹐眼睛里没有温暖或智慧存在。浮在黑暗里﹐他和其它人固定站着﹐麻木不仁。
那一排人彼端算来第二个女孩看来不满二十岁。我发现在这里﹐感觉- 有些人叫直觉或第六感的东西- 是比较受欢迎的传递信息的方法﹐也就是不出声的念头能被听到。在我练习这个新的“感应/感觉”功能时﹐我微微感觉我正在记起一个久被遗忘﹐自然﹐熟悉的﹐被言语排挤消灭掉的技巧﹐我立刻流利地使用起这个获得知识的新方法。
但她没有和我联系。她空洞的眼神﹐不焦聚在任何东西上﹐一直不受我对她的想法之打断。她就像其余的人﹐空洞地盯着前方﹐对我们身在何处漠不关心。他们是死了﹐我也是。
突然间我们好像在等待某种分类作业的发生似地﹐我被一种看不到的莫名力量进一步吸入黑暗里﹐那群年轻人被抛在脑后。我在一个有阴影的地方之边缘着陆﹐浮在延伸到我视线所及的黑暗中。
我知道我处在一种地狱状态里﹐但这不是我小时候所学到的典型的“火与硫磺”之地狱。炼狱的字眼冒出来﹐在我心思里呢喃着。
所有年龄的男女﹐但无儿童﹐都站着或蹲着或徘徊着。有些人喃喃自语。他们内在发出一种我可感觉到的深黑色晕圈。他们完全自我吸引着﹐每个人都太陷在自己的不幸里﹐无法作出任何精神或感情上的交流。他们都有能力和别人联系﹐但都被黑暗削弱得无能了。
我逐渐听到一种万花筒般的杂音﹐我意识到在这个领域里﹐沟通模式是采用思绪方式。我可听到四周的嗡嗡声﹐好像身在电影院里﹐灯光灭减时的人群杂音。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看来六十岁许的男人。他的眼光完全呆滞。奇怪地蹲在地上﹐一身肮脏的白衣袍﹐他身上没有发散出任何东西﹐甚至连自我怜悯都没有。我觉得他已吸收了这里所有该知道的东西﹐因而选择停止思考。他完全神空﹐只是等着。我知道他的灵魂已经在这里永远腐烂了。在这个黑暗的地狱里﹐一天干脆就如一千日或一千年那么久。
我肯定这个人就像那个中年女人一样自杀了。他的衣服表示他可能是耶稣在地上年代的人。我真想知道他是否背叛救世主而上吊的犹大伊斯卡利欧。我感到在他面前想这些事很尴尬﹐因为他能够“听”到我。
在我的心思想知道更多事的时候﹐我感到巨大的失望。因为我的脑海一出现一个问题或望向任何方向时﹐我就感觉和完全知道我四周的所有事情。学习的可能性是无止境的﹐但我没有书本﹐电视﹐没有爱﹐隐私﹐没有睡眠﹐朋友﹐光﹐成长﹐快乐﹐也没有释怀 - 无知识可学﹐有知识也无用武之地。
但逐渐增加的全然孤独感才是更糟糕的。即使听到别人的愤怒声音﹐无论多不舒服﹐都是一种具体的连系。但在这个无联系可言的空虚世界里﹐这种孤独是恐怖的。
然后我听到一个令人生畏的有力声音﹐它不是很大声﹐但像一个音波巨浪地粉碎了我﹔含着如此巨大愤怒的声音﹐好像只要一句话就可摧毁整个宇宙似地﹐它又同时包含着太阳一样的有力而无犹豫的爱﹐它可哄诱地上的生命。我在其威力和令人痛苦的言语之前卑恭﹕“这真是你要的吗﹖”那宏伟的声音从一个光的针点发出﹐随着每个雷响般的字眼膨胀﹐直到如灿烂的太阳高挂在形成我的监狱的雾气黑墙外为止。那光虽比太阳还亮﹐却以深而纯白色的亮光舒缓着我的眼睛。我感受到那光不能(也许不会 -我不确定) 越过障碍进入黑暗里。我完全肯定地知道﹐我是在上帝的尊前。
他是光之存在物﹐不止是发射的光或从内照出来的光﹐他似乎是光作成的。那是一种有实质和维度的光﹐我长眼睛没见过的最美丽和荣耀的实质。所有的美丽﹐所有的爱﹐所有的善都包含在那个从这存在者里面涌现的光里。但我们所能想象的任何爱都不能接近这个正在浇灌我的完美之爱的程度。
我不记得我的尘世生命之前的生命细节﹐我却重新熟悉我和天父在一起分享的生命﹐好像延伸到宇宙之开端的灵性生命。
我可看到在场的其它人并不知觉上帝的存在。我旁边的男人可以看到我焦聚于某事﹐但他显然看不到任何障碍之外的东西。
然后上帝和我讲话了。他的话是令人痛苦不堪的﹕“这真是你要的东西吗﹖”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你所能作的最糟糕的事吗﹖”我可感受到他的愤怒和焦
虑﹐因为我放弃了生命﹐也因为我和他以及他的教导割离了。
而且我觉得我被困住了。我以前除了死亡﹐无法看到其它选择﹐俾不对生命造成更多伤害。所以我答﹐“但我的人生有多苦啊﹖”
我的思绪传达速度之快﹐使我在吸收他的反应之前﹐都来不及说完我的话﹕“你以为那很苦﹖比起你取了自己的生命之后的遭遇﹐那不算一回事。”
当天父开口时﹐他的每句话都爆炸成一套复杂的意思﹐如烟花似的﹐光的小球爆发成几十亿个信息﹐如一道鲜活的真理和纯洁的理解之河﹐流贯我全身。“生命应该是苦的。你不能跳过其中的某段落。我们都经历过这些。你必需要赚得你领受到的东西。”
突然间我觉得有另一个人在场﹐当我刚越过死亡界线时﹐和我在一起﹐也和我一起作人生回顾的那人。我意识到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但我现在正逐渐能够领受他。随后我意识到他有力而温和的人格﹐但现在我可以强烈感觉到他﹐我甚至可确定他的形状。我可看到一些光穿过黑暗﹐像细小的激光束刺透黑色的被单﹐或像星星穿过无云的夜空。这光毫无错误﹐和天父身上发出的荣耀之光一样灿烂。但我的灵性眼睛不能完全盯着它。我眼睛看的能力似乎和我相信的意愿有关联。
光芒以难以置信的力量﹐以消融一切的爱刺穿我。这爱和天父一样纯洁而有威力﹐但它具有纯洁怜悯﹐完全和完美的移情作用之全新维度。我觉得他不止正确无误地理解我的生命和我的痛苦﹐他更像实际上活过我的生命似地﹐而他也知道如何引导我过这一生﹐我的不同选择可产生更多苦涩或新成长。原以为无人理解我一生的遭遇﹐我如今知道另有一人真正理解。
这个移情作用又导致另一个深深的忧愁。他心痛﹐为我所忍受过的苦痛真正地忧愁﹐但更多是由于我未曾寻求他的安慰。他最大的渴望是帮助我。他哀痛我的盲目﹐就像一个母亲哀痛一个死去的孩子。突然我知道﹐我是处身在世界的救赎者之前。
他透过黑暗的纱帐和我说话﹐“你难道不理解﹖我这么作是为了你的缘故。”在我为他的爱和他为我忍受的真正痛苦所淹没时﹐我的灵性眼睛打开了。在那片刻﹐我开始看到救世主所作的事﹐他如何为我牺牲。他显示给我看﹐他把我放入他自己里﹐让我在他里面生活﹐拥抱我的经验﹐我所受的罪﹐如同他自己的经验和痛苦一样。有一秒钟之久﹐我活在他的身体里﹐能够从他的角度看问题﹐经历他的自我理解。他让我进去﹐使我亲自看到他如何承担我的重担﹐他施给我的爱有多大。
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我怀疑过他的存在。我质问过经典的权威性﹐因为他们所宣称的东西好得失真。我希望一个救世主为我舍命的概念是真的﹐但我很害怕真的相信。看不到而相信需要很大的信任。我的人生中遭遇多次被出卖信任的经验﹐以致我的信任空间无多。所以我紧挨着痛苦﹐以至宁可终止我的生命﹐也不放下重担﹐把握救世主存在的机会。他要安慰我﹐拥抱我﹐但我们之间为我对人生的教训之反应所隔离。他在我一生过程中都为我而存在﹐但我未曾信任过他。
随着我从救世主的角度看东西﹐他对我的困境的独特领悟被传达到天父那里。从我的新角度看上帝﹐如同他看我的角度一样。天父和他的儿子的沟通如此迅速﹐如此完美﹐他们似乎都和谐地想着彼此的想法。耶稣正在“辩护我的案件”。这里没有冲突或辩论﹔耶稣的理解毫无异议地被接受﹐因为他拥有所有事实。他是完美的裁判。他准确无误地知道我的处境﹐我的需要慈悲和宇宙的需要公义。如今我能看到我的尘世生命之所有受罪都是暂时的﹐这些事实上是对我有益的。我们在地上的受罪不会是无功效的。人类的成长是从最悲剧的环境里抽芽的。
在天父和耶稣教导我的时候﹐他们的言语越来越快而有力﹐随后融为一体﹐然后他们都在同一时刻里说同样的事情。他们共享着一个声音﹐一个心智﹐一个目的﹐我则被纯粹的知识所淹没了。
我学习到﹐就像有自然﹐物理以及或然率之律法一样﹐也有灵性律法存在。这些灵性律法之一乃是﹐每一种伤害行为都必须付出受罪的代价。我痛苦地明白到我的软弱对我的家人和其它人所造成的痛苦。但如今我看到﹐我结束自己的生命﹐破坏了地上人们之间的联系网﹐也可能剧烈地改变了几百万人的生命﹐因为我们都是无法分割﹑联结的整体﹐一个决定的负面影响可以令全世界都感觉到。
我的子女肯定会因我的自杀而大受伤害。我被给了一瞥他们未来的机会﹐不是他们未来要遭遇的事﹐而是他们的生活将有的能量和特性。放弃我在尘世的义务﹐使我影响了我的子女﹐特别是我的长子﹐使他作出偏离他的属天目的之选择。在阿利克斯出生前﹐我被告知﹐他曾同意在地上的生命中履行特别的任务。他的义务为何没有启示给我﹐但我感受到他长到青年时的能量。
我被告知﹐我的子女都是伟大而强有力的灵魂﹐直到我人生的这个点上﹐我还不配拥有他们。我瞥了一眼上帝如何深爱我的男孩﹐由于我对他们的利益之漠视﹐我侵犯了上帝的神圣意志。
然后我被显示﹐我如何伤害我亲近的人﹐例如我的丈夫和我的妹妹。还有许多其它人。地上还有许多我从未谋面的人﹐都受我的自杀之影响。由于我对我所爱的人造成愤怒和痛苦﹐他们因此无法保存他们原要遗交给别人的善。我将为他们浸淫在我的自私死亡所造成的痛苦中的这些伤害 - 或者善的缺乏 - 负责。我得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因为灵性律法决定﹐我的死亡所造成的所有伤害﹐包括善的缺乏﹐都要以一种受苦的尺度得到惩罚。即使我无法预见我的死亡将造成的涟漪效应﹐我仍要负责。上帝本身也受灵性律法所约束﹐所以我无处可循。
我也被显示﹐对我而言﹐黑暗之域从字面上而言﹐是灵性的“时间暂停之地”﹐一个我该掌握我的罪过之重力﹐而付出代价的地方。但我必须问﹐为何是我呢﹖为何我可以看到上帝﹐而我旁边的男人看不到呢﹖为何我吸收着光被教导着﹐而他却蹲在不幸和黑暗中呢﹖
我被告知﹐这理由是意愿的问题。当我第一次看到那男人时﹐我就想知道他是否活在耶稣的地上年代﹐这个问题就表示我愿意相信上帝﹐愿意相信基督一度在地上走过。我一旦愿意相信﹐我就能够看见。意愿和能力是同一回事。我在黑暗领域里﹐环绕四周的人都是不同程度的意愿﹐理解﹐或看得见和我们一直同在的耶稣基督的人。我不知道其它人是否都和我当时一样地在与上帝交谈﹐或在和我当时还看不到的光的其它信使交谈﹐但我确定他们不都是在喃喃自语。我能看到的是﹐我的灵性“暂停”可能维持一个片刻那么久﹐也可能要花我数千年的时间进化﹐才能出黑牢﹐端视我何时抵达意愿见光之点。
至于我要为我到包括自杀当时的人生中所造成的伤害所需受的罪之灵性律法呢﹖我被告知那笔债已经被偿还了﹐牺牲已经作出了。在客西马尼园里﹐耶稣基督已经经历了地上出生的任何人类已经或即将发生的所有苦难。他经历了我的生命﹐他承担了我的罪过﹐他接受了我的忧伤。但为了耶稣代我忍受的极度痛苦能算数﹐为了他代我履行那灵性律法﹐我必须接受他的礼物。
当我明白我不止伤害了也是上帝子女的我的家人﹐也令对我具有如此全然爱心和怜悯的救主受苦-- 只因为我允许自己被别人的弱点塑造时﹐我的心碎了。
如今我的感知在转变﹐黑暗似乎淡化了些。当我刚进入黑牢时﹐我的视线只能看到黑暗领域里的东西和人们。但我一旦从上帝和耶稣那里吸取足够光后﹐我的灵性眼睛就向黑暗的另一个维度打开。如今我能看到那些光者都围绕在我身边。
也是一个特定维度的地狱﹐主要是一种心智的状态。我们死后都受我们的思绪所束缚。我们在肉体的形式时﹐思绪越固定﹐在我们根据该思绪行事时 - 即允许黑暗在别人和我们自己里面发展 - 它们的诅咒性也越大。我在死亡前已经在地狱里待很久了﹐我未曾明白这点是因为我直到取自己的生命那时刻之前﹐都一直多次逃避其结果。但当我们死亡时﹐我们的心思状态成长得更明显﹐因为我们和类似我们的思维的人在一起。这个秩序是完全自然的﹐和我们选择还住在这个世界上时的生活方式一致。我们的日子不过是造化的永恒计划之一个心跳﹐但它却是真理的关键时刻﹐转折点。它决定我们的灵魂如何永恒存在﹐在未来和过去同时存在。
随着我接受光的粒子增多﹐我越来越不是这个黑暗世界的一部份。我不觉得自己离开表面﹐但我现在正在黑暗领域的上空徘徊﹐即将进入有许多灵魂熙熙攘攘的光之领域。
我可以感受到忙着上帝的工作的灵魂之急迫性。我当时被告知我们都是处在救世主重返地球的最后时刻。我被告知﹐地上的黑暗和光明之间的战争已演变得如此白热化﹐如果我们不继续寻找光﹐黑暗便会吞噬我们﹐我们即将失落。我未被告知这事何时发生﹐但我理解地球正为基督的第二次再临准备着。我看着这些可怜的自杀者灵魂﹐明白我不再有和他们一样的感觉。我要活下去。
后把我送到黑牢的强力能源回来释放我了。有一秒钟之久﹐我被一种波涛冲击感吞噬。黑暗迅速成为过去﹐突然我返回我躺在沙发椅上的身体里。